他也会独自一人坠在我们身后,沉默地跟着我们,然后被孟晚几人发现,大骂一通,
将他赶走。我偶尔能与他对上视线,那双眼睛与我初次见到的沈潮州全然不同,
痛苦与悔恨成了他的情绪底色,他的脸色一日比一日憔悴。我轻轻咧开嘴,
对着他微微笑了笑,他竟细微地颤抖起来,猛地避开我的视线,双拳紧握,
眼底隐隐浮现些许愤怒。再过了一个星期,我终于收到沈潮州的信息。他说他愿意离婚,
只是想让我回家与他面谈。我隐约猜到他想做什么,
不过爸妈和哥哥强烈反对我和他单独见面,但我又确实想和沈潮州单独见一面。
商量了大半夜,最后的结果是他们无奈让步,让我哥送我去,他在大门口等我。
那位被沈潮州叫来的何妈已经被沈潮州又送回老宅了。家里只有沈潮州一个人,
他坐在沙发上,似乎已经等了我很久,视线一直紧紧跟随着我,直到我在他对面坐下。
离婚协议书摆在茶几上,我扯过来一看,还是只有我一个人的名字。
沈潮州忽然递过来一张纸条。那是前段时间离开这里时写的,
告诉何妈我没带走的东西可以直接扔掉。我没说话。沈潮州突然说:“这不是顾染染的字迹。
”他的神色忽然变得有些痛苦,又透露出些许迷茫,
似乎仍旧是不明白我究竟是被孤魂野鬼占了身子,还是精神出了问题。“你,你不是顾染染。
”他充斥着红血丝的双眼望着我,“你究竟是什么东西?